上半年在昌平待了一段時間,剛剛去到就下了大雪,好不容易等到冰雪化去,想著應該是春暖花開,沒想到接著就是漫天風沙,飛的看不見對面的行人。
每天詛咒這什麼鬼天氣的時候,日子也在一天一天安靜的過去。
一次有經過村口的街道時,突然看到左邊一片沁人的翠綠,右邊一片耀眼的鮮紅
每天辛苦忙碌的工作,一些東西早已隨風潛默,消失的找不到一點蹤跡,久違的詩情畫意卻在那一刻冉冉而生
人生落寞,總要時不時的給自己一點點驚喜,比如那刻我就很想寫詩。曾經的一段歲月我很鄙視我以前的詩歌,在社會漂了幾年後才發現,寫詩歌的年代總是那麼美好,不求詩歌的質量,只求寫詩的心境,令人傷心的是,那一刻我想 寫的詩歌,直到如今還是一個名字,左手桃花,右手楊柳,以及當時隨意加的一句:獻給我 親愛的妻子」。
春天來的時候,陽光也變得無比的明媚,日子在有條不紊的繼續,微寒得春風過去,便是涼爽的初夏,無數的柳絮漫天飛舞,遇到合適的就生根發芽,不合適就繼續奔波,隨風浮沉。
如果就這樣寧靜下去,這個小地方也會想很多以前去過的得放一般,刮幾次大風就能忘得一干二盡,當我第一次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確實沒什麼感覺,只是又多認識了一個地方而已。
第二次在回到那個地方的時候,撿完了東西,看看空蕩蕩的房屋,已沒多少值得留戀的東西。出門打了一下車,路過熟悉的街道,桃花早已謝去,柳葉依然搖曳,只是在滿目的樹木中,已不再是耀眼的綠,想起曾經和妻子兒子到過的地方,心裡多少有點離別之痛,故地重遊,悲的是不能留。
打車到附近的車站,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,到天通北宛地鐵站,然後再坐到地鐵的那一頭,想想如果沒有多大的意外,應該是不會再回頭了
須臾之間,北京已經下了三場雪,冬天早已肆無忌憚地喊出了狠話,我胡萬三又回來了,躲在小屋裡,開著電爐,披著大衣,突然想起那段有桃花楊柳的日子,以及那個有著桃花楊柳的小小街道,在明媚的陽光下,為一首還沒寫成的詩歌興奮不已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