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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洲自助遊點滴-2

第二天因為只能坐船遊玩,回來的時候就停在斯旺河的碼頭,下午四點多果然有許多人湧向這裏。晚一點的時候遠處的金斯山頭也全是人。開始是飛行表演,直到入夜放起煙火。配著帕斯的湖光夜景,人群歡笑,異常絢爛美麗。人潮退卻的時候,我們向外走,斯旺河邊有一個大草坪,其實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大草原,還有大街小巷,全部是人潮湧動,但秩序井然。真是“忽如一夜春風來,千樹萬樹梨花開。”一個空空如也的小城,忽一天二百多萬人齊齊湧現在你眼前,真是人生如戲。回YHA到廚房吃掉冰霜裏的兩只芒果,就回房安睡了。

    悉尼的第一天

    第一天到悉尼的時候,住在KINGSCROS的一家酒店,是友人從香港幫我們訂的。出門向市中心走,走不到,就到小店裏去問路,店主是華人,讓我們說國語,頓時如釋重負。問清以後,店主又面無表情的加了一句這裏是紅燈區。我們覺得真有點滑稽可笑。等到晚上打車回飯店,一開車門,沖上兩男子,手裏拿著名片,拉我們去看脫衣舞表演,還說男人女人都能看。再細看這條街果然燈紅酒綠,黑影憧憧。放下包下來逛,不時有人串出來拉我們去看表演,但見街角邊三三兩兩,穿著黑網格絲襪袒胸露背的妓女,轉過臉時,雪白的肌膚,鮮紅的唇,反而襯的這街角的夜更黑。據說這裏色情業是合法的,還有發行股票上市的。街上停著四輛哈雷摩托,有兩個男人在發動,發出只有從電視上聽到過的巨大的噪音。一個粗壯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旁邊蹲著說話。老公忙要繞開,我非要拉著他一起走過去。他後來就埋怨我不該這樣,看著如此危險,我們命喪悉尼街頭怎麼辦,我說哪會這麼巧。反正無知者無畏,看老公的樣子,心裏想著發笑。到底還是逗留了一會兒,吃了一回冰激淩,又新鮮又好吃,座在街頭的酒吧裏喝了一回啤酒,看紅男綠女在眼前通過。這才回去睡下。這是在悉尼第一天頗為奇特的遭遇。

    行走在澳洲

    在澳洲當地參加了兩個旅行團,一個是去蘭山的,一個是帕斯去平納克斯平原看沙漠中林立的怪石。只覺得和國內大不相同,我們但凡要去一處景點,無論遠近,旅遊團必會抓緊時間趕路,到了亦抓緊時間匆匆看罷,拉去購物。遊覽景點的快樂遠遠敵不過旅途車船的勞頓。在澳洲卻大不同,我們所去這兩處都不近,尤其後者300多公里,都是一日遊。首先車都是極好的車,去沙漠我們更座的是四輪驅動的,車上的椅子鋪著山羊皮,舒適極了。一大早在市里迂回把人接齊了上路,還沒開出去一個小時,就停到路邊的休息站,讓我們休息十分鐘。去的一路休息了兩三趟,我覺得很奇怪。後來在去平納克斯平原的路上路過一個小鎮叫LANCELIN,名字聽起來很好聽,下車休息。忽然領悟到這才是旅遊的妙處。澳洲的土地廣袤無垠,沙地平原大到荒涼,動植物又豐富多樣,那些點綴在沿路的小城鎮和加油站就會有無比的溫暖,多是門外的牆邊有一條長的靠背椅,或不遠的樹下有相對而坐的桌椅,原木手工釘的,背面可以看到一無邊際草色萋萋的荒漠平原,大路橫在中間。店裏有不少可口的食物,你可以買一份悠閒的在樹下牆角邊坐一會兒,曬太陽,看黃綠鸚鵡一字在屋簷上排開,還有考拉在樹上睡覺。空氣中彌漫的是野外樹木的香氣,一切乾燥而清爽。在這無限的天地永恆之中,體會人生的短暫與偶然,那感受並不是激烈於胸,而是悠悠地蕩漾在咖啡氳氖的唇齒鼻尖。而後我們乘坐的INDIAN PACIFIC號去阿德萊德也是一樣,車行到一個小城叫KLOORGLE,已是晚上十點多了,要停到一點四十才開,小城有旅遊車帶我們去遊覽城裏和它的一座金礦。下了火車,只覺平原蒼穹,夜風涼爽,繁星如夢,滿天星皆是明亮耀眼,我也不知南十字星形狀如何,就姑且把這滿天星皆當它來賞。第二天又到一個只有兩人的小城,月臺就是大地,我們體會著無限的荒涼和孤獨,在小城的黑板上留下名字。其實人生亦如人在旅途,喧囂勞頓是在所難免,而能把這喧囂勞頓消除在每一次偶然的寧靜欣喜之中,人生該是如何的圓滿而有餘韻啊。

    在澳洲的旅行就是這麼人性化,甚至於澳洲的景致也人性化起來。我們在墨爾本租車沿大洋路開去,從洛基進入,一個接著一個都是讓人無比陶醉的海灘,這些海灘適宜衝浪,游泳,溫和而美麗的沿伸,我們一路盡收眼底,直到連下車拍照都成了痛苦的時候,海突然不見了,我們駛入了大片的熱帶雨林,新鮮的空氣,無盡的綠色,在很高的空間蕩漾,有霧氣鳥鳴的渲染,身體也加入了無限的活力。在雨林還沒成煩惱之前,遠近高低的大草原平鋪而來,成群的黑耗牛,草色淡黃,雲層很低,大有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現牛羊之勢,又像進入了青藏高原。在嘖嘖讚歎之餘我們開始懷念起大海來,許久不見了,正想著,海天的一抹蘭色躍入眼簾,而這一段不再有優美和諧的海灘,而是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,黃色巨石林立於海中,被風化的有如鬼匠神工,巨岩之間夾著海天成一線,海天的交接處陽光從濃雲之中扯出一縷縷金絲。像是天地的衣裳,微微撕裂開,金光的肌膚從接縫中露出。大洋路到此處就是高潮,我們仿佛已經到了世界的盡頭。感慨天地之靈氣,人生之渺小。

    吃和回家

    在回上海之前我的胃出現了點問題,主要因為吃。其實澳洲是美食天堂,我的美食的含義一是烹調出的,另一層就是美麗的食物,澳洲有品類繁多的新鮮水果,堅果,乳製品,葡萄酒,海鮮,無論怎麼看都是健康的藝術品。我的痛苦起源於那輛豪華的印度洋太平洋號火車,在上面整整吃了兩天的西式大餐,冷食較多,到了墨爾本的時候,我的胃口完全的敗壞了,在開大洋路的時候,據老公說我的臉色發暗黃,眼發直。其實一路腦海裏只想著吃兩樣東西話梅和榨菜。之前在火車上的最後一頓晚餐有一小塊黴的乳酪,老公一嘗當機就吐,我也覺著可怕,咀嚼之下竟然產生出臭豆腐的味道,就把它當臭豆腐給吃了。大約胃的病已經變成心病了。回到墨爾本,最後到悉尼,吃了幾次義大利菜和日本菜,因為是要回去了,所以兩處沒怎麼停,也就沒時間去找中國餐館。但胃稍稍緩過勁來。最後上了回上海的飛機,閉目之際,一陣桔香暗動,就想到過年在家的話會有蘆柑吃,不上火,吃起來也方便,又想到澳洲的水果,吃了很多,它們都那麼好看,甜甜的,綿綿的,入口即化的,肉汁豐富的,一如澳洲這片大地,陽光普照。從胃裏滋生出濃濃的懷念,懷念吃蘆柑時咀嚼的滿嘴纖維,還得吐一串核。就和老公說,他大笑,說還有四小時就到上海了。回家真好,出來玩也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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